利刃带着雨水刺了进来。
付正越本能地举匕首去挡,连着后退了几步,胳膊被震得几乎没有知觉,匕首险些脱手。来者来势汹汹,压根不给他喘息时间,另一手已经出刀,付正越慌忙去挡,脚下不稳直接摔倒。
不过片刻,胜负已定。
付正越咬着牙妄图再补一下,结果对方似乎被激怒了一般,刀锋一闪而过,立刻在他手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付正越疼得眼前一黑,片刻失神,那人已经走到了高瑞的藏身之处,拎着他的衣领便走了出来。
他似乎在确认此人是不是高瑞,然而付正越借着微光好像看见,高瑞在笑。
他,他是甘心的么?
可惜付正越永远不能知道了。
然而电光石火之间,虽然血溅三尺,高瑞却陡然跌坐在地上,毫发无伤。
付正越胳膊上的血迹几乎染红了整个衣袖,他强撑着找到匕首,跌撞着点燃了烛火,看清了屋中的景象,脚下又是一软。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身首几乎分离,脖颈处骨断筋连,还在不住地流血,积攒了好大一摊血泊。而高瑞不住地往后缩,像是没从惊吓之中缓过来,脸上还有喷溅的血迹。
“吓着高阁老了?那可真是在下鲁莽了。”
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付正越的神魂回了笼,颤抖着举着烛火:“严玉声?”
严彭看了他一眼,瞟见了他血红的衣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