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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嘶——”付正越呲牙咧嘴地把烛火放到桌上,“此人是谁派来的,你如何在这?”

黑暗之中严彭像是笑了:“有些日子不见,你这气势也涨起来了。不错,有些风范……阁老大抵没受伤罢,还要在下扶您起来?”

高瑞可能还没从惊变之中回过神来,愣愣地坐在地上,一时没动。

“好险……”付正越走过来,照亮了尸体的脸仔细端详片刻,“面生啊,此人到底……”

“此事就不必你追查了,”严彭打断他,“追下去无甚好处的。今夜没事就好,我在下面给你抓了几个活的,随你处置罢。”

付正越站起身:“你如何晓得我们在此?”

严彭轻笑,烛火之下他的脸色白得几乎透明,看上去不太像个活人:“从松江入京畿,此是必经之路,算日子你们也该到了。若是今夜你们耽搁在了路上,我也无能为力。”

付正越隐约有种感觉,好像他很想让他们耽搁在路上似的。

严彭看着他,忽然笑出来:“你怕甚呢,先令堂于岭南帮有功,我如何能把你搭进去,那岂不是太过无情了。”

“你,你这手怎么了?”付正越有些生硬地问。

严彭举起自己的左手,手掌上横亘着一条狰狞深可见骨的伤,还在流血:“白家的刀都是双刃的,没法子,我若再不快些,这会人头落地的可就不一定是谁了。”

高瑞依然愣愣地坐在地上,不晓得在想些甚。

“好了,今夜很快便过去了。”严彭甩了甩手上的血,“雨停了便进京,别让阁老再受惊了,我怕他经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