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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此事,刘凤枝的脸上浮现出些笑意:“你师娘说,以后我做了内阁首辅,她便是诰命夫人,可以坐着享清福了。可惜啊,我这一辈子都没做上那把交椅。”

严彭失笑:“难道师娘就会因此弃您而去啊?”

刘凤枝想想也是,于是又问起他来:“遇上甚棘手的事了?如何想起来问你我与你师娘的事。”

“师父,有一事不明,所谓相伴,何解?”

刘凤枝一皱眉,似乎有了点猜测:“人字两笔,总可分两半。而伴字两边,左便是一人。有个知冷热喜怒的人陪着,总比两笔艰难彳亍要宽慰些啊。”

严彭不自觉地点点头。

“怎么了,你终于要给我带回来徒弟媳妇了?”

严彭打了个哆嗦,难得地有些结巴:“恐,恐怕不太行啊……这,这如何能,能带……”

“我只随口一说罢了。”刘凤枝抬手指了指一边的酒壶,“别指望师父给你倒酒,赶紧趁热喝了好暖暖胃。”

酒香四溢,可温酒入口却不醉人,反而暖融融的。一杯下肚,严彭的脸色慢慢好转起来,不像开始那样苍白。

“你若是真的有中意之人,师父完全可以做主,以后我也能放心些。”刘凤枝道,“这两个人之间呐,并非都是甚非他不嫁非她不娶的事,若是个晓你意,知你心的,那便够了。”

严彭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凤枝看着他越来越放心,又多说了些:“以后你越走越高,再没个人陪你。到那时候,悲喜无人诉,你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