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无人诉,这五个字在严彭心上生生剜下了一块血肉,汩汩地流血。
这都什么事啊……他轻叹一声:“师父,那您能替我寻得一位这样的人么?”
刘凤枝被绕晕了,这是有没有意中人?
深夜里,煮茶的喝酒的在此讨论儿女情长,然而旁人就不像他们如此轻松了。
胡人那些从北原来的信一般送不进京,所以还得经一道关才能交到这个院子里。
而刚被押回来的柯蒙多,此时正安坐其中。
“部里传信,阿仇谅安全到察布尔了。”柯蒙多把信拿出来,像是有甚深仇大恨似的盯着,“他戏耍我!对北原又如此了解……他一定是白家人,是你们没杀干净的!”
小屋里积灰很重,稍微有点动作就是一阵尘土飞扬。高瑞掩面轻咳两声:“你也太高看我们了,延元时白家嚣张到甚地步你也不是不清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恐怕就是你们亲自来,也未必能清理干净罢。”
柯蒙多冷笑一声:“你们中原人最喜欢斩草除根,怎么,难道还留有余情吗?”
高瑞懒得和他计较,他现在看这些胡人越来越不顺眼了。
“他是潜在的威胁,”柯蒙多道,“你不除掉这个人,难道能夜夜安睡?”
高瑞脸色微沉,这正是他想做的。
白家像是一道陈年的疤,一直捂着不见天日,慢慢地就溃烂了。直到病瘴漫漶到了大人们玉体,才记起来还有这么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