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旁桌是一个一身泥泞的农户,闻言转过头,拱了拱手:“二位……是京里来的罢?说的是甚案子?”
“诶!我可听说了!”门口一个担货郎模样的人耳朵尖,“白日时候,老郑报了案,说是赈济堂有抛尸,和延元四十年的一模一样!”
这一下可引起了不少骚动,整个茶馆里的人都开始讨论起此事。付正越一时好奇,凑上去问道:“老哥,延元四十年到底出了甚案子?”
那农户打量了他几眼:“看你年纪不大,那时候估摸着刚启蒙罢,不晓得就不晓得了……怪瘆人的。”
“老哥,你与我讲讲罢。”付正越有些急,“我……我得搜罗些怪事,不然写不出话本养家啊!”
严彭微微一笑,好好的孩子,也学会撒谎了。
农户哭笑不得:“好罢好罢!延元四十年时候,就是那个赈济堂,出了件奇案。不过是九月份的事了,那天早上我正往地里走,就听见后面有人喊死人了。我赶紧往回走,赈济堂围了好几层,好容易才挤进去的。”
“我进去一看,了不得了!那院子里横着有十好几具尸体!全都血肉模糊,连脸面都没了,根本看不出个数!”
“不止!”担货郎插嘴道,“那些个心肝脾胃全都被刨走了,一个都不剩!那个血流得哟,几乎把整个院子都染红了……那个味儿好几天都没散,你们说是不是!”
他的话得到了不少附和,总之都是在讲述那时的惨状。
“赈济堂……”付正越皱起眉,“那是何人开办的?”
茶馆里瞬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