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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在偏远一些的地方问起这件事,或许还能有人回答他。然而这是京郊,天子脚下,谁敢妄言?

严彭冲他招招手,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突出,所以他也压低了声音:“白治珩。”

因为付正越进入官场有些晚,而且对于外界的消息有些闭塞,所以还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禁忌似的名字意味着什么。

“那后来呢,这案子如何办了?”付正越换了个话题。

农户摇摇头,喝了口浊酒:“谁晓得呢,那些官爷查了那么久,最后也没个定论。”

“有点定论的,”茶馆老板为这几桌添了些酒菜,“据京里的人说,那些残肢摆得如同甚邪术,还是胡人的邪术。不过都是些臆测,谁晓得呢?”

时间过去太久了,这惊天动地一样的案子早就成了人们酒桌上的谈资。就算它今天又来了一次,也不耽误人们继续自己碌碌的生活。

“如此残忍,还有那么多冤魂……”付正越十分不服气似的,“难道就要如此算了?”

严彭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他们既然能杀十六个人不留痕迹,说明不是第一次办了。要想抓住真凶,恐怕不是一时之功。”

天色渐暗,严彭与付正越找了间小客栈暂住了下来。

“大人,我还有一个问题。”付正越道,“咱们白天去的院子,叫赈济堂?是赈济甚的?饥荒还是疫病?”

严彭像是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不,他像是整个人进入了甚仙境一样,一下一动不动了。从付正越这看过去,他像是站在小桌旁边,借着窗外的月光直接上了月宫似的,只是躯壳还留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