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彭没看他,只是躬了躬身:“难为大人还记得在下在湖州的琐事,那大人就该知道,在下办案向来只遵法度,不循人情。有些不情之请,也是可以包容的罢……殿下。”
骤然被人点破身份,对方也没有多惊讶,只是弯了弯嘴角:“你早就看出来了。”
“其一,您这双靴子实在是太新了,仿若您第一天当值。其二,您这把绣春刀拿的,不像时刻要用,而只是拿着。”严彭毫不客气地一一拆穿,“其三……”
“……其三?”
“其三,您这富贵气,那是很鹤立鸡群的,岂是一件衣服能遮掩的。”
方俞安失笑:“哪来的什么富贵……好,你果真名副其实。既然你这么聪明,那就该知道这案子该如何办。”
严彭一颔首:“当然晓得。”
方俞安一顿,随后直言:“你不像是要按照我的意思办事。”
“殿下知道就好。”
方俞安一顿,他一下竟然不知道该接点什么,好像这人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似的!
“诶,严玉声又回来啦?”常安十分不讲究地直接从楼上翻了下来,“走不走,审人去!”
“……常镇抚,还真是尽心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