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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着,当然得尽力!”常安嬉皮笑脸地揽住严彭的肩膀,“在湖州的时候你不是很爱审么,每天都撵我身后要人。”

严彭懒得同他辩解无辜老百姓和疑似真凶的区别,只能由他去了。

一进屋,严彭顿时咳嗦着退了出来:“这……咳咳咳,咳……这焚的什么香……咳……”

“要不然怎么说你厉害呢,”常安看起来已经习惯了,“我们镇抚司十几号人,愣没闻出来这是香!”

屋里的香气确实有些刺鼻了,几乎有了臭味。可屋里坐着的人却毫无感觉一样,举止如常。

那是个衣着轻盈的女子,妆容都还完整,只是有些淡了,却更凸现出她本来的美貌来。严彭强忍着恶心走进去:“你是木儿?你适才除了何新辞,还见过别人没有?”

“就他一个,没别人了。”木儿的声音淡淡的,可落在耳朵里就是觉得好听,连门口的锦衣卫都忍不住向里面看。

“那他为何与徐焕动手?”

“这种地方,除了争风吃醋,还能因为什么?”木儿为他斟上了茶,“大人请。”

严彭把茶杯端在手里:“喔……何新辞确实是被他夫人抓回去的?还是自己身体不适想回去的?”

木儿一抬眼,即使常安站在一边她也没有多害怕:“这位大人适才已经问过了,何新辞确是自己要回去的,又碰上那母大虫来要人。”

严彭点点头:“我看你不像是自小就做这营生的,以前是什么人家?”

常安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而并没有打断。虽然对严彭这个人不太了解,但仅从几次接触来看,他应该还没闲到和娼妓畅聊一晚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