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京兆府走过场也没必要走得这么全吧?邹季峰有些犯嘀咕,但严彭却眼睛一亮:“正是在下!”
“那就快走。”对方好像上门催债一样,一刻也不能多等了。
邹季峰有些奇怪,他看着对方,一身黑底红纹的劲装,还带着刀,不太像是底下跑腿的,应该是和常安差不多的人物。而且他自认严彭还没神通广大到在锦衣卫里都有自己的人脉,那为什么还得劳动对方亲自来请?
真的只是为了让这案子看起来更公开明白么?那也做得……太下本儿了。
但反对肯定是没有用的,质疑也估计得不到回答,邹季峰只好揣着满腹的疑问,看着严彭颠颠儿地被锦衣卫的人拐跑。
“大人是在歌月楼有什么新发现么?”
对方并没有回答,只是有点好奇似的瞟了严彭一眼:“不是说你们这些文官都对锦衣卫敬而远之么?”
严彭也没想到对方是这么个反应,只好笑道:“之前……在下在湖州,与锦衣卫交道不少,大家一样都是为朝廷效力的人,哪有什么怕不怕的。”
“听说过,”对方像是笑了,只是灯火晦暗,严彭不太能看清,“问出来了,徐焕今晚在歌月楼和一个叫何新辞的人打过一架。”
这可是个重要线索,估计也只有锦衣卫能问出来,严彭一下精神起来:“那个何新辞人呢?能审他么?”
“在你们来之前,他就被他夫人拽回去了,找他有些费力。”锦衣卫道,“但是你可以问问今天晚上陪着他的。”
歌月楼依然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站岗的人明显是认识这个人的,纷纷让路,严彭也就借着光一路进了里面。
“还有,”那人突然转过身,凑近了些,“这案子肯定会上达天听,你最好查清楚了,否则我们谁都没法交待……拿出你在湖州的精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