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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阳暧晗的心思不在信合上,也就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他本也是在殿外犹豫,究竟到底要不要进去见粟耘。

自从粟耘受伤后回来,暂时失忆却又想起与自己的感情之后,他们的交流也很少,甚至可说是几乎没有。

只是栎阳暧晗深深地怀念着这种感情,他不想放弃粟耘,即使觉得现在对方的感觉很不一样,也仍然不愿意面对现实。

“你们公子在吗?”栎阳暧晗明知故问,是他不让粟耘出去的,粟耘毕竟身份敏感,而且他现在的头脑也不如之前那样的聪慧,恐怕他在宫中碰到不顺心的事。

信合连连点头,道:“在的在的,奴才这就去请公子前来见皇上。”

栎阳暧晗却阻止道:“不必了,朕自己进去。”

信合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的道:“是是。”

“你在外守着吧,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栎阳暧晗命令道。

“奴才遵旨。”信合说罢,看着栎阳暧晗从自己身前经过,进了大殿。

忧思也听到了栎阳暧晗对信合的吩咐,知道他是不愿意被人打扰,看来他今日是真的要见粟耘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便进去,但他也无需再躲藏了,于是便从树后走了出来。

信合惊诧不已,眨巴着眼睛望着忧思问道:“忧总管,您怎么从哪里出来啊?”

忧思在心里咒骂信合蠢,口中却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皇上?”

听了忧思的话,信合更是震惊,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口齿也不清了,结结巴巴道:“没、没有啊!”

“哼!没有吗?你不老实啊,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啊,你以为皇上真的不知道吗?你难道想欺君?”忧思看着信合的脸色变了又变,知道他是怕了,也不催促,知道他很快便会说出来的。

果然信合刚刚站起身,双腿就又是一软,又跪倒在了地上,“忧总管饶命啊,奴才没有欺君的意思啊,奴才只是、奴才只是受公子之命才去打探粟小姐的事的,公子想见粟小姐,这事您也早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