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耘一路颠簸着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直到他被送进房中的床上,才又睁开眼睛,他扫视了一周,想到什么的问:“忧总管,这里是哪里?”
“回小主的话,这里是皇上的寝宫晗祥殿。”忧思微笑道。
粟耘的眼睛微微瞪大,“什么,为何将我带到这里来?”
之前粟耘是奉了太后懿旨,不得不来伺候栎阳暧晗笔墨,之后也会负责皇上的一些起居上的事宜,但仍旧是回自己的竹青阁睡觉,可现在他却被送到了栎阳暧晗的寝宫中。
这不是更限制了他的自由嘛,日后他若是想去见假粟耘,也是难上加难了,而且留在这里更是增加了他暴露身份的风险。
粟耘左思右想,掀开被子便要下床,忧思和青羽看了吓得一跳,忙上前阻止,青羽急道:“小主,您这是要做什么啊?您需要什么告诉奴婢,奴婢会为您去办的,太后听说您入宫来时,不曾带任何的奴婢前来,就让奴婢日后跟着您,一直伺候您,所以您任何事都可吩咐奴婢去为您做的。”
“就是啊,粟小主,有什么事您就对咱们说,咱们什么都会去为您做的。”忧思也在一旁帮腔道。
“不是这个问题。”粟耘仍旧是挣扎着起身,奈何人刚坐起来,就被一阵晕眩弄得再度摔倒在床榻上。
“小主,您的身体还未好,您真的不可这样折腾自己,您还是好生休息吧,不管是有什么事,都不及您的身子重要,太后便是如此交代奴婢的。”青羽劝慰粟耘道,她出来时太后一再地叮嘱她,她看得出太后是真的关心粟可心,也知道自己必须伺候好她,不然自己的脑袋也不保。
故而青羽对粟耘也是异常的用心,特别的关心。
粟耘躺在床上长叹一口气,一时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目前自己这种状况想要离开恐怕是做不到了,看来只有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到时出去应该会比较容易。
栎阳暧晗在暗中看着粟可心的一举一动,他总觉得对方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地方隐瞒着自己什么,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粟可心方才那急着想要离开时的模样不是假的,可是她想来宫中,想登上后宫高位也一定不是假的,难道她做这一切真的都只是欲擒故纵吗?
因为太了解自己对粟耘的感情,是不会轻易的改变,故而用这种若即若离的方式,想要吸引自己的眼光。
栎阳暧晗轻捻着自己的指腹,方才他掐住粟可心的脖子时,也感觉到一丝怪异,到底是哪里怪,他一时却又想不出。
这个粟可心太奇怪了,难道这些真的都只是为了吸引自己的一种手段吗?如果是真的,她是真的成功了,因为自己现在真的一直都在想着关于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