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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思也猜到是和粟可心有关的事,于是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当初您帮了奴才,让奴才见到了粟小姐,粟小姐也答应了奴才会来看我们公子,毕竟是亲兄妹,怎么可能会不想见呢!”信合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继续道:“可是粟小姐答应了奴才会来看公子的,却并没有来,公子着急,这才派了奴才去看看粟小姐究竟是何情况,奴才方才才会出去查看的。”

忧思沉着脸,也未再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行了,你起来吧,我也知道你的苦楚。”他看着信合那满身满脸的伤,也知道他苦他难。

栎阳暧晗缓步走进正殿,不知为何现在见粟耘不再是心中充满喜悦了,而是无形中有一些压力,怎样的压力,他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让心情变得不那么轻松。

假粟耘还未睡,正对着镜子梳头发,听到脚步声以为是信合回来了,便头也不回的问道:“打探到什么消息了,那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会游泳还要去救人?救的究竟是什么人?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假粟耘一连串问出好几个问题,却好半晌都未得到回应。

栎阳暧晗却将假粟耘方才说的几句话的其中一句听得清清楚楚,‘为什么不会游泳还要去救人?’

假粟耘见未得到回应,实在忍不住了,转身斥责道:“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栎阳暧晗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紧接着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这样的粟耘使他感到陌生,对方训斥奴才的语气是那样的无礼又嚣张。

与栎阳暧晗熟知的粟耘感觉很不同,那时的粟耘偶尔也会训斥那个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小柱子,但他的语气与现在不一样,他是把小柱子当作自己人,只是与他说话随意而已。

但现在的粟耘的感觉,却是未把自己的奴才当回事,甚至是未把他们当作人来看,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但方才栎阳暧晗也见到了信合脸上和身上的伤,在这竹园中,除了粟耘外,应该是没有人再能够让信合受伤的。

假粟耘转过头来,劈头盖脸地骂完,却也惊觉到来人竟然是栎阳暧晗,他忙跪到了地上,叩首道:“耘儿见过皇上。”

假粟耘知道栎阳暧晗总是这样叫粟耘的,便以耘儿自称了,他的心咚咚跳得厉害,几乎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他一直都在期盼着皇上来看自己,却未曾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栎阳暧晗轻声道:“起来吧,你方才说的那丫头可是粟可心,你说她不会游泳是真的吗?”

假粟耘起身,讨好的凑近栎阳暧晗的身边,道:“皇上您坐。”说着他就冲着外面大喊道:“信合、信合,快去倒茶来啊!”

“不必了,是朕让他不要进来打扰的,朕只想和你好好的说说话。”栎阳暧晗说着,随意的四处扫视了一下,整日的让一个人待在这大殿之内,也着实很无趣呃,他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对粟耘是否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