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时候进来,试探道:
“姑娘,可要报官?”
胡珊兰摇了摇头。
那人的话她听见了,她也懂得世家大族的脸面,这件事倘或传开,郑昶有孟夫人护着,郑尚书就只能迁怒郑蔚,孟夫人也不会饶过他们。
这样无能为力无可奈何,让胡珊兰升起从未有过的无助。
难怪,难怪郑蔚这样急迫的读书,他的活路,也只有会试这一条路了。
郎中很快来了,而郑蔚的伤势比胡珊兰想象中还要严重,那些拳打脚踢不仅仅在他整个背脊留下淤青,手臂和腿也没逃脱,甚至还有内伤。
阿瓜与冬儿醒来大骇,慌着帮忙但并不敢问。
申时二刻,郑蔚还没醒,他们却必须回去了。再晚城门就关了。
胡珊兰无心应对老板,老板往他们马车放了不少东西,连连告罪。胡珊兰无心计较,心知酒馆必然也有问题,否则他们四人不能中药。
才回城,胡珊兰就让冬儿去找胡青羽,请他出面寻一位京中名医。胡青羽深知胡家与郑家关系是否牢靠,胡家又能占多大分量,都取决于郑蔚在郑家的地位,那么郑蔚的会试就极为重要。
回到小院儿,胡珊兰又让阿瓜去春晖阁报郑蔚意外受伤的事。
孟夫人得知高兴不已,只盼郑蔚伤的重,参加不了会试才好!
郑蔚直到躺在床上,也没醒来。
亥时三刻,整个郑家都已静谧,胡青羽重金请来的名医也从角门送进了小院儿。
这次的诊治持续了很久,子时,阿瓜熬好药送进来,胡珊兰再次尝试着去叫郑蔚。这一次,虽叫了很久,但郑蔚眼皮子动了动,总算醒过来了。
郎中暂且住在西偏厢,见人醒了忙也过来,又诊了半晌,才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