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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喜婆摁住她的手,惊叫一声,“这样子不吉利!姑娘有什么事吩咐老奴便是!”

这个喜婆是打杜府来的,不是伺候江晚宁的那一个。

江晚宁依言放下手,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嬷嬷,怎么不见人讲话?”

喜婆环顾一下四周。

街上空荡荡的,路上的行人都在杜府被抄家时跑光了。即便走过一两个不知情的醉汉乞儿,也不过是匆匆忙忙地看一眼花轿,又惊又疑地闪身避开。

喜婆道:“这条街上住着的都是权贵,一路下来都是斯斯文文的人呢,哪里会和平常百姓一般大喊大叫的。更何况喇叭唢呐的声儿这么大,被遮盖也难免。”

江晚宁总觉得怪异,又说不出哪里。

“那……那喜糖都撒出去了?”

“撒出去了!”喜婆很笃定地道,“一大帮孩子哄抢去了,拦都拦不住!姑娘信老奴,杜家郎君也可为老身作证呢!”

杜从南的表兄仿佛也在旁边低声应下。

声音低低弱弱,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的一样。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江晚宁只得缩回了轿子里。接下去的路上,那个老嬷嬷似乎一直很防备着她,隔着一道鲜红的盖头,她也能察觉到对方谨慎地视线盯住自己。

咚、咚、咚。

心脏在猛烈地撞击胸肋骨。

那个地方闷闷的,不知不觉地抽搐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落在了地上。

四周如死水一般的安静少了喇叭唢呐等叫声的掩饰,在耳边一下子变得真实起来。江晚宁被婆子牵下花轿,不闻人语,只能听到脚尖碾过底下泥沙的声音,簌簌作响的、充斥在耳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