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父亲,苏励愣了,转眼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你就是仗着父亲最疼爱你,就喜欢告我的状。”

“说什么鬼话?”苏宓姿也不耐烦了,她去找父亲。

年沛山拉住她的胳膊:“小孩子而已,较真做什么?”

说着,年沛山一把将地上的大肉团子操起来,抱在怀里:“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好好说,哭什么?”

苏励不哭了,抽着鼻子,指着苏宓姿跟年沛山告状:“她……爹爹明明最喜欢她,她还老是……老是欺负我。”

苏宓姿白眼都翻上天了,她讨厌苏励这种熊孩子,哭哭闹闹,让人头疼。

更何况,他出世的时候,爹爹抱了他多久啊,那模样几乎感动哭了,舍不得放手。

苏励竟然说,爹爹更喜欢她?喜欢她什么,喜欢她没有娘,喜欢她没有兄弟倚靠么,喜欢她这个女子么?

她的眼睛红了,年沛山低头,哄怀里的胖小子:“那你说说,你爹爹为何最喜欢她?”

这问题一出,苏励的眼泪从弯弯细流,变成了泄闸的洪水,但哭得很婉约:“爹爹他老是喜欢说……说我什么都不如姐姐……说她字比我写得好,说她比我聪明……还说她三岁便能认字,五岁便能作诗。可是……我也会啊……只是现在没有她好……呜呜呜……”

苏励掰着指头数,他用胖胳膊肘抹了眼泪,好伤心啊,在姐夫宽阔的胸前躺一躺。

年沛山望着苏宓姿。

苏宓姿垂下了眼,抿紧嘴唇。

“抱歉,平日对这混小子管教不到,让沛山你见笑了。”是苏海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站在了廊下。

苏励那番话,也不知道他听到多少。

苏励一听他老子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抓紧了姐夫的衣襟,缩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