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太鲁莽了,年沛山拍了拍自己后脖颈。当时太冲动了,也没有想过她受不受得了。

难怪她刚才哭诉,说他“又”吼她,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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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宓姿眯着眼睛在净室泡澡。大热的天,水凉得慢,迷迷糊糊差点睡着了。

年沛山将她叫醒时,她嘴巴都快挨到水面的花瓣和泡沫了。

苏宓姿睁眼,眼前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金色滚边常服,蹲在浴桶边上,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把药先喝了。”年沛山给她喂药。

苏宓姿皱着眉头,她闻着就觉得苦。

年沛山拿出一颗蜜饯:“先喝药。”

她根本就不喜欢吃蜜饯……苏宓姿很无语,他总是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她想离开,撑着浴桶边缘,就要起身。

水哗啦哗啦,随着年沛山的视线移动,苏宓姿赶紧又坐回浴桶里,遮住胸前,皱眉看他。明晃晃的嫌弃,年沛山不是看不懂。

“你喝了,我就走。”年沛山把碗递到她面前。

苏宓姿一咬牙,接过来,捧着碗边缘喝了一大口。

年沛山便转过身去,给她拿衣裳。

良药苦口,苏宓姿喝完药,苦得眼睛都睁不开。

年沛山看她这样,笑了,拿帕子给她把嘴擦了。

猝不及防地,苏宓姿嘴里被塞了一颗蜜饯。能甜死人的蜜饯。

也不知是这热水澡的功劳,还是因为喝了药,到中午,苏宓姿的热度便下去了,只还有些头疼,四肢发软,便在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