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泡热水澡就好了。”苏宓姿对春笺吩咐,让她去抬热水来。

每次生病,她都是用的这个法子,顺利躲过大夫。

她这简直是在犯浑,年沛山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热水来得很快,年沛山拦不住她,还只能扶着她去净室里泡着。

年沛山在门口,听着她不停吩咐春笺:“再加热水,再加。”

“小姐,再加你就变成水煮鸡胸肉啦。”春笺提着空桶。

苏宓姿浑身烫得通红,她闭眼忍着,靠在桶沿,似乎真的舒服了好多。

老大夫来的时候,苏宓姿还在净室,她死活不肯出来,也不肯把脉。

最后,年沛山做了妥协,他让大夫开个药方,先喝着看情况。

主要症状是发热,嗓子哑,看着像是上火了,大夫说。

春笺在旁边,她加了一嘴:“我们小姐最近受伤了,出了好多血。”

老大夫看着这一片大红双喜,心中了然,意味深长看着年沛山:“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些,顾念女子体弱。”

啧啧两声,大夫捋着胡子,几笔写完了方子:“随我去抓药。”

春笺猴儿急,赶紧跟着去了。

年沛山站在房里许久,看着静室的帘子,一动不动的。

昨晚上被母亲叫去吃饭,他便知道母亲有话要说。他便先找了春黛问情况,春黛说得简单,只说宓姿身上出了点血,需得处理,给婆母敬茶晚了些,最后婆媳两人错开,导致了误会。

春黛说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年沛山便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