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宫中但凡有内侍犯了错误,最后都要归拢到他手上,倘若真让赵谦不痛快,他恐怕也免不了要受挂落。
“小筝,草药让这些奴才们找,你跟我先进去。”赵谦又道,他还颇为熟稔地一伸手,等着柴筝来牵。
口中又道,“今年有十五了吗?是不是该许个婆家了?”
柴筝心里想说,“不了不了,我自愿开疆拓土,守卫边关,你将我的军师还回来就行。婆家之类就不必许了,说实话,这长安城里没有谁家的儿郎配得上我。”
口中却道,“多谢圣上关心,我的性子太野,谁要是娶了我,怕是举家不得安生,我爹娘都嫌弃我闹腾,就别祸害长安城这些俊俏公子哥了。”
“瞎说,小筝儿自幼聪慧,又是我的侄女儿,谁敢嫌你闹腾,”赵谦不依不饶,“莫不是这些年在凉州呆着,心上有人了?那地方荒凉无比,大概出不了英雄好汉,不如舅舅替你做主,天底下的青年才俊任你挑选。”
“……”这是打算强买强卖?
柴筝扯着嘴角听赵谦夸自己,“多年未见,小筝出落的越□□亮,我看这长安城里少有谁家女儿比得上。”然后又问,“身体好些了吗?之前见你时奄奄一息,太医都说凶多吉少,现在这是要好了,可有后遗症?”
“多谢皇上关心,”柴筝满脑子“问这话您不违心吗?”还得满脸温和地敷衍,“大夫说眼睛、耳朵还有舌头都受到了影响,需要慢慢恢复,我现在就是半聋半瞎吃饭还没味儿的小可怜。”
赵谦似乎被她逗笑了,过一会儿又问,“是谁干的知道吗?舅舅一定要将此人揪出来,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