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赵谦的目光猝然落在扇炉子的小太监身上。
小太监吓得双腿打颤,立马伏低了姿态,额头磕着坚硬的地面,“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
就算是在凉州城那种鸟不拉屎,动不动出强盗劫匪的地方,人命也不至于这么卑贱。
官府不能管,却有商先生这样的民间组织,即便大规模械斗也有规定不能伤着无辜之人,怎么这宫里却阴晴不定令人如此心惊胆颤。
丢了一味药并非什么该死的大事,太医也说了“蓬”能解阴湿之毒,少了却不影响药效,所以才让小太监一边煎药,柴筝提着灯笼一边找,找到更好,找不到也不耽搁喝药的时辰。
方才还好好的,赵谦一来瞬间跟要处刑似的,人人担心项上人头。
不得已,柴筝作为已经死过一次,并且注定要被赵谦记恨的“前辈”,又开口道,“是我不懂事,刚煎药的时候因为好奇,将盖子打开的。”
整个院子里忽然安静的针落可闻,只有炉子里的柴火在剥裂。
过了好一会儿,赵谦忽然“哈哈”笑了起来,“既然是小筝一时好奇那就算了,以后你们可要好好看着,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那小太监的头已经磕破了,此时如逢大赦般趴伏在地上,哆嗦着声音道,“谢主隆恩,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