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证明,”柴筝冷着脸,栽定了他是个奸细,“孙大人来做监军,与我们毫无嫌隙,他的护卫戴悬我也见过了,你是谁?孙大人连提都没有提起过,还想冒充?!”
柴筝说完,腰侧短剑猝然出鞘,她的身手早已今非昔比,稍微一动就隐含雷霆之势,天罚似的往人头上劈。
上辈子以及多年前未能消化的东西都平和地融入她的骨血中,那半卷残书、乐清和雀玲珑都是柴筝的师父,她跟小阮在赊仇县干了六年缺德事,就是靠这一身的本事才未曾损伤分毫。
男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他先是不清楚柴小公爷为何决意要跟自己动手,后来却发现自己在剑网当中避无可避,要是不反击,今天要么血溅当场,要么跪地求饶。
柴筝第一剑就是威力减半的“雪落平谷”,她手中短剑是特意打造,精铁而成,也有些负荷不住的细微声响,男人终于拿出了自己的双刀,蛇皮鞘都没来得及褪下,就在剑尖下四分五裂。
那男人温文尔雅的脸色终于顿住,出现了一丝僵硬的缝隙,“这副蛇皮鞘长安城中值三十两黄金。”
“这么贵?”柴筝的虎牙漏了出来,笑得十分跋扈,“那可真是对不起了。”
客气的话尚未说完,柴筝又将剑身向下狠狠压了几寸,刀剑摩擦出的火花溅在双方眼中,柴筝仗着自己灵巧轻盈,膝盖沉在男人肩上,将自己作为一把锋利的兵刃,汹涌澎湃的欺压上去。
“小公爷,你惹恼我了。”男人沙哑着嗓子道。
第62章
男子手中的短刀划过一个弧, 一把垫在底下,扣着柴筝的剑,另一把却忽然翻了上来, 差一点割到柴筝的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