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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位高个的男人,但也只跟柴远道差不多,没拉长成孙启府那样的怪物,除此之外,柴筝还看见了他腰间的一对兵器——

是短刀,蛇皮鞘,保护的很好,但最近有动用过的痕迹,边缘有干涸的血迹。

在赊仇县客栈里倒吊的一男一女瞬间浮现上了柴筝的脑海……倘若莫千里是孙启府所杀,那这个人就是当时的第二个凶手,负责料理武功高强的角色。

“小公爷,”男人很客气,他先拱手打着招呼道,“我藏在房间中,只是为了保护阮姑娘。她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若是稍有损伤,我们不好同陛下交代。”

柴筝心里冷哼了一声。

小阮都在这漠北之地呆了许多年,也不曾听赵谦说要派个人来保护,怎么这婚约又不是今天才定下来的,几年间都不见重提,又为何忽然紧张起来。

柴筝有心找茬,她淡淡道,“你说这话没头没尾的,莫不是北厥奸细,因为看中了小阮的身份,所以假借保护之名行不轨之事。”

“小公爷,你莫要不讲道理。”男人并不想跟柴筝纠缠。

说到底,柴筝只是个十四五的小姑娘,随着柴国公打过几场胜仗,但传进长安的威名大部分人都默认造假,是柴国公觉得柴家出了不中用的儿子,便让可怜的女儿顶上来,试图营造个柴家后继有人,暂时还不会垮的假象。

谁会想到柴筝就是只自己会咬人的小狮子,并不需要任何的偏颇,甚至近一年,连柴国公都轻松许多,非大事,不再亲力亲为。

男人又道:“我是孙大人带来的护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