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佩年年原本以为她只是随口一说,毕竟集市上还价,最流行“我不买了”这一招,何况之前大费周章,又平白浪费了一堆口水,连茶都被讨着一杯,就这么走了岂不可惜。
谁知阮临霜说走,就连头都没回,哪怕贤夷想将她叫回来,这会儿阮临霜已经消失在墙肩上,叫也听不见了。
不到半个时辰,赊仇县上最神秘的商先生就两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好端端砸成了残疾。
“我跟过去看看。”佩年年丢下这句话,也不管自家主人的反应,掀开帷幔就跑了出去,佩庸还在晃神中,晚了一步,没逮住她。
贤夷:“……”
流年不利,尽是克星。
佩年年对自己的身手一向很有自信,她虽然还很年轻,但已经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否则贤夷也不会将她作为贴身的护卫一直带着。
年少有为就难免心高气傲,她在亭子里看到了阮临霜的轻功,又见自己无所不能的主人被两句话说得败下阵来,心中除了钦佩和一较高下的冲动,还有就是惺惺相惜。
赊仇县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再也长不出这般灵秀的姑娘了。
佩年年追出去的速度很快,但还是稍稍晚了一步,阮临霜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下,院子里正在给花浇水的驼背老人伸手往对门一指,道:“二楼,最亮的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