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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曾想,她那新婚夫婿匆匆忙忙地来,火急火燎掀了盖头,又火急火燎地走了。

二人话都未曾说上一句。

姜守守便在一个人的花烛洞房,痛饮了一大壶本是用来交杯的酒。

到如今整整三个半月,身上穿的清凉丝裙都换成了夹棉的小袄。她再未见过沈易云一回,便成日牵着沙碧在自己院中闲逛。

今日沙碧犯懒不肯出来,她一人觉着无趣,便逛得远了些,果然有了新的收获——“倒霉蛋”称号一个。

深夜静悄悄,夏日烦人的蝉也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姜守守睁着一双眼躺在床上,这寂静无声的感觉让她忽然觉得有些难受。

辗转反侧许久,她将被子一掀,也不穿鞋,赤着一双脚走了出去,在门外的廊边坐了,双手托腮,望着天上的星子。

“不知道阿娘会不会与我看过同一颗星子哩。”

听到动静,沙碧从院中木窝里钻了出来,晃晃悠悠地朝姜守守走。

看着睡眼稀松的沙碧,姜守守十分感动,待它走到身侧,伸手就去摸它的头。

下一刻,沙碧提起它那两瓣肥圆屁股,往姜守守散开的裙摆上一坐,两只前爪交叠着一搭,埋头继续睡了。

姜守守捏了捏拳头,缓缓收回手,在沙碧响亮的鼾声中继续看着星子,拧着眉头想阿娘。

不多时,有风拂来,手腕上捆着的小金铃铛轻轻一响。

抬手看了看那圆不溜秋的可爱物件,姜守守忍不住又将它拨弄了两下,声音听着比方才更加清脆了些。

她忽然松开眉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