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如明善所料,京畿大营、禁军,南砚之皆有染指。便是朕身边,也有他的眼线。”当今叹了一口气,“朕这些年都忘了,他与定王才是真正的师兄弟。”
太后睨了他一眼,道:“哀兵必败。”
当今一愣,太后已然与桓皇后说笑起来。
乔言只挑了挑眉,收敛神情,便告退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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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宁十一年冬,原本应当开拔去了江南的忠勤侯,却带着两万兵马直入长安。一时间风声鹤唳,不少来不及反应的官员为忠勤侯所擒。拥立定王之女道徵郡主,以期重返璿皇时期之盛世辉煌。皇城内的禁军与两万叛军里外呼应,朱雀门破,叛军长驱直入。
乔言与不少官员女眷在这坤宁殿中,等待着结果。她今日穿着一席束袖圆领袍,与这些个女眷所传的华美襦裙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桓皇后身边的人,除却心腹凌波,已逐一被控制起来。如今正在太后的长宁殿中安胎。
“临川伯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说话的是吏部尚书府的贺小姐。
乔言看了一眼这姑娘,面临突变而面不改色,倒是个有主见的。
今日一早,桓皇后便召了些命妇入宫,这些都是朝中肱股之臣的亲眷。
“忠勤侯谋逆,如今外边已是一片混乱。”乔言道,“诸位夫人在这殿中,还算得上安全。”
“临川伯夫人开什么玩笑,忠勤侯府对当今忠心耿耿,怎会谋逆。”盛氏出声斥责道。
乔言只睨了她一眼。
盛氏阴阳怪气着:“我们来这坤宁殿觐见皇后娘娘,可这殿中却只有你临川伯夫人。此事还未说清楚,你又胡言忠勤侯谋逆,临川伯夫人当真是好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