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案卷你已然聊熟于心。”

时隔两年,他终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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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销声匿迹的崔矩,在秋末,出现在了崤山。大理寺协同中州府兵前往崤山抓人,却遭到了崔矩底下私兵的埋伏,几百人有去无回。

除却楚州,崤山亦是崔矩养私兵的一处场地。

紫宸殿中,当今看着那一份折子,直呼荒谬。

“崔矩这是想造反!”

桓列站在下首,崔汝一脸病态,却不敢反驳一声,崔家出了崔矩这祸害,当真要命。他难不成还真当这是前朝,士族敢于皇帝叫板?

“冯幽,你亲自去函谷关,命函谷关的桓家军出关平叛。”当今朝着身边之人说道。

冯幽敛着眉目,垂首应声接旨。

南溪望了一眼冯幽,他似乎并不意外。

他站在一旁,依旧如往常那般,若当今有吩咐,自是尽心竭力,若当今不叫他,他也从不多言一句。

“砚之。”当今望向南溪,“江南痼疾不除,朕寝食难安,但若动手,江南必乱。江南之事,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南溪一愣,上前道:“臣以为,崔矩经营江南这么多年,未尝不是将江南视为其第二个老巢。且不论江南有多少人衷心于崔矩,又有多少人虽非崔矩之人但对崔矩所为视而不见。此沉疴旧疾,如今若不尽早除去,来日必有打乱。”

崔汝淡淡望了一眼这位忠勤侯,此事他不好开口。

当今闻言,无奈笑道:“砚之你可真是打了一手好太极,朕问你有何法子,你说了一通,却是在说定要除江南之患。”

“江南八州府中,秀州前两年在秀州太守与郗少卿的整治下,可谓江南一方净土。若要除江南之患,可以秀州府为基地。”南溪恭恭敬敬说道,“而且臣斗胆猜测,江南之事该作何处置,想来陛下心中已有了定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