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列想了想,从博古架上取出楚州舆图。
“当日袭击你们的人,所使用的箭矢与兵刃,从样式上看,是为私造之物。”桓列说道,“而我当年打理乔氏商号时,便听往来商人说起过,楚州似有矿洞,但不见官府上报,故无人敢肯定。”
“你是说,楚州的官员瞒着长安,私自采矿?”
“不错。崔矩若能豢养私兵、私造兵器,定然是私瞒了铜矿。”
乔言闻之一愣,不禁问道:“为何是铜矿?”
“那些箭矢与兵刃乃是先代古法炼制,并非当下炼器所所用的冶铁法。”桓列道。
乔言闻之,不仅看向舆图,她道:“我记得,崔府女尸簪子中取出的图纸上,虽不曾标明位置,可却在图纸上炼器一处画了一条河流。而这般炼器之所,最好便是在人口稀少之处,从而避免节外生枝。”
桓列点了点头。
“楚州太守是崔矩的人,而矿亦是在楚州。故而,我猜想,那炼器之所应当是在洪泽之上的河段。而且我记得,当日在清江浦至洪泽这一段河道袭击我们的船只便是从上游而下的。”乔言道。
两人看着楚州的舆图,最终在几个地方做上了记号。
乔言看着桓列,纠结片刻,还是说出了她对崔府女尸的怀疑。
桓列闻言淡淡颔了颔首。乔言见此也不在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