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而误传消息的便是崔矩。为了保命,或许也有不甘心,定王在崔矩的帮助下从岭南暗中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入了函谷关,联合禁军,攻入宫中。”桓列说道。

正是因为当年禁军与藩王勾结后,当今又设立了羽林卫,两相制衡,只不过,当今眼下更看重他一手建立的羽林卫。

乔言抿了抿嘴,也正是那个时候,桓列被绑出了长安。

“但是崔矩并没有真的让定王谋逆成功,关键时刻,他出卖了定王。定王甚至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便死在了叛乱之中。知晓此事的人本就不多,叛乱之中,死的死。降了的为了保住性命更是三缄其口。”桓列说道。

说来他其实想不明白,崔矩做这么多目的何在。

乔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也不明白崔矩做这么多到底有何目的。

“这么说,崔矩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份证据在你们手上,才这般肆无忌惮的?”乔言不禁皱了皱眉,“现如今,崔矩被抓了吗?”

桓列摇了摇头,道:“在遭遇了刺杀后,庆王便令城防营围了崔府,但晚了一步,崔矩和他两个儿子都已逃出了长安。眼下各州府应当已经收到了崔矩的通缉令了。”

桓列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道:“崔汝啊,病了这么些年,心里也都跟明镜儿似的,可偏偏就是没看清自己的胞弟。如今,还跪在紫宸殿外请罪。”

乔言一阵唏嘘,蹙眉道:“涉及谋逆这般大逆不道之事,依照《大衡律》,崔府未曾分家,崔相国一支不论知情与否,男丁需悉数斩首,女子则将入教坊。”

“《大衡律》随这般规定,可崔家是百代士族,崔汝也算是鞠躬尽瘁了。当今对着崔汝这一支不会多做为难的。“桓列说道。

乔言也将自己所作的推测一一告知桓列。

“崔矩令鹤羽娘子经营江南各州府多年,这张通缉令下去,难保不会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