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玉手撑着光洁白皙的下巴,歪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妙地抿了抿嘴,可就是不说话。
桓列望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哪里还不知道她的意思。他抿嘴笑着,弯腰凑到她面前,四目相视,她不说话,他便也不说话。
两两相对,还是乔言的脸皮薄些。
乔言有些懊恼,道:“你怎这般,这般、没皮没脸了。”
在一旁伺候地小丫鬟闻之,不禁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着,压抑着笑声。
桓列瞥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说什么。
他望着乔言,嗳了一声,道:“先是油嘴滑舌,今日又是没皮没脸。怎么两年不见,皎皎对我便没了往日的好言语?”
乔言眼波一横,轻哼一声。
“你怎不说你先前多少守礼?”乔言说完便是一愣,她仿佛忽然间恍然大悟,望向桓列,那些有礼有节、温润如玉不会都是他的伪装吧?
桓列也不恼,他笑道:“夫妻之间哪儿那么多礼。”
乔言闻言一滞,他就是看着旁人不知道他们的情状,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妻。
她面含桃花嗔视了桓列一眼,道:“就你有理。”
乔言与桓列这番拌嘴似的对话,落到旁人眼中变成了临川伯夫妇浓情蜜意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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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列去了朝会,乔言便令刘年去崔府回帖。能只手遮天的崔府,乔言也想去见识见识。
过午后,乔言便带着春芽与刘年去了大理寺,郗声初到长安,郗家虽然给他准备了宅子,可大理寺事务繁多,他多半都是待在办公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