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你谁床榻,我睡那小榻上便是。”

乔言一瞬不瞬瞧着他,见他说得真诚,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但是,她心底一旦想明白了桓列当日求亲时,对她半真半假的言辞,想要达到的目的,不过是让她心甘情愿与他成婚。她心中就已经暗暗给他定了个骗婚的“罪名”。

桓列自然不曾反应过来乔言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甘州两年,底下军士多爱说些荤话,他只当是笑话听过,若让他将那些话放在乔言身上,他是不愿的。

只是那些将士有些话说得倒是不错,对着他家皎皎这般心思不往情爱去的姑娘,便该直接一些。

乔言看着桓列将屋中的蜡烛一一熄了,方才躺下。

少年八尺多的身量,缩在那小榻上安眠的样子,属实有些委屈了。

乔言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她虽不知道桓列甘州两年怎么过的,但是他在乔府那些年,便从未在衣食住行上这么委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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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桓列陪着乔言用过早膳。

乔言第一次看桓列身着绯红的正四品官服,映衬着他眉眼更加浓烈,索性那乌纱的官帽将他那异常出彩的五官遮掩了几分,整个人也显得稳重了几分。

“这身可好?”桓列神采飞扬地望着乔言。

乔言一愣,秀州城中多少有些收声敛气的儒生做派,甘州两年倒真让他带上了几分少年将军意气风发的张扬。

桓列眼眸明亮地看着她,似在等她一句夸赞。

乔言想起他昨晚上逗她的坏心思,不免想要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