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是,新人笑,旧人哭。”庆王缓缓启口,淡淡吐露出这几个略显凉薄的字眼。
阿易愣愣地坐在一旁。她那父亲本就不喜母亲,正室未娶便已经有了庶长子与庶长女,母亲在后院本就艰难,因着她的事,恐怕更不好过。
乔言担忧地望向她,又转向庆王,道:“王爷今日提醒阿易,又有何目的呢?”
她问得直白,庆王不会平白无故来此对阿易说这些。她亦知晓,与庆王打交道,少些弯弯绕绕最好。
阿易亦是望向了庆王。
“本王瞧着你那姐姐,见勾搭不上忠勤侯世子,倒是转头想要勾搭忠勤侯了。”庆王嘴下从不留情,但偏偏是听着有些刻薄的话,到他嘴中便显得认真真诚。
“忠勤侯不过是年岁大了些,可他从未娶妻。而今南熠出家,忠勤侯世子也便不复存在。她若真嫁给了忠勤侯,倒也是攀上了一门好亲事。”阿易说着。
“可本王不想看什么庶女翻身记。”庆王轻哼一声,翻了翻白眼,道,“本王要看一出洗冤录。”
乔言心累地看着庆王,但也听明白,庆王这是想让阿易去长安搅一搅风云。知道了母亲和弟弟在长安过的不好,想来阿易定然是要去一趟长安的。只是这般,她不免又沾染前尘。
她忧心地望向阿易,阿易沉默了许久,正如庆王所言,她在长安还有因果未了结。长安,她终究是要去一趟的。
“只怕,王爷的洗冤录是瞧不成了。”阿易轻叹一口气。
庆王紧紧盯着她,眼眸之中带着些许探究。若非了意拿了他感兴趣的东西与他交换,他才不兴管这桩闲事。
了意拿了崔三的东西换卢朝月的清白名声。他自是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