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阿易姑娘就不管在长安受苦的母亲和弟弟了?”庆王满是嘲讽道。

“王爷何必说这诛心之言!”乔言怼道,“王爷想看戏,可也得瞧瞧唱戏的人愿不愿意上台。”

庆王睨了乔言一眼,满是无奈,那是桓列的人,骂不得。

乔言同样睨了一眼庆王,难不成不唱嫡女洗冤录,阿易还不入长安了?

阿易心中一暖,望着庆王开口道:“卢朝月,无冤可喜,虽是有人算计,也是我先动了心思。”

庆王看着她,眼神之中带了丝丝疑惑。

“当日,南熠对这桩我强求来的婚事本就心不甘情不愿,便是我做了再多,他依旧瞧不上我,只是,我终究太想借个势摆脱那个家。当我听了太多他想悔婚的事,听多了,便也信了。我惶恐不知如何是好,身边婢子一提,我便慌不择路地做了。只是没想到,那带了药的汤,送到的是忠勤侯的房中。此事一出,忠勤侯自然震怒,这婚事自然也便不作数了。我因做下这样的丑事,也只能在家庙中病逝了。”

庆王见她淡淡说起屈辱的过往,她似有所悔悟。他眼中不由带上了一丝好奇。

乔言听她说过这些,可再听一遍,依旧觉得不值,只是当时卢朝月已经算不清到底值还是不值。

“你那婢子为何要给你出这样的主意?你那汤药本该送给南熠才是,怎会送到忠勤侯处?你便没想过?”庆王问道。

这也是乔言问过的。

“自然想过,可事情是我做下的,没人逼我。”阿易定定望向庆王。

庆王不自然撇过脸,又道:“你从家庙被人绑架,难道也是意外吗?这定是有人在算计你,你难道不想回去查个清楚?”

“绑架我贼人终究会被官府抓住。我又何必自己去查。”阿易淡淡说道,“并非有人算计,我便是无辜。”

乔言当时听到这些话时,便知晓,阿易是真的放下了,她真的,不再是卢朝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