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小姐。老爷醒来了。”

刘管家亦是匆匆前来禀告。

乔言与乔列相视一眼,匆匆跑回到逸养斋中。

“阿爹。”

“父亲。”

乔言喉间压抑着一丝哽咽,她眼尾微红,望着她阿爹。华发早生,她阿爹不再年轻了。

乔晋河已经听刘管家说起了。如今顾阳盛被郗声暗暗拿下了,他也不知这偌大一个秀州府,还有谁想要害他。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这些年来,身体总也不好,经此一遭,到底是伤了根本了。

乔晋河将两个孩子招到身边。

“皎皎莫慌,阿爹没事。”他抬手抚了抚乔言疾走而散落的鬓发,他望向乔列,“如今阿列,也长大了。”

“父亲。”乔列看着乔晋河,“郑大夫提起忠勤侯世子擅疑难杂症,父亲的消渴症,或许南世子会有办法。”

“人家堂堂世子,又怎会来给我一个商贾看毛病。”乔晋河轻笑着,“我听闻了你同皎皎与他说得上话,但那到底是权贵之家,实在不必为了我,消耗了这份人情。”

乔晋河知晓自己的病症,而这世上最难治的便是先天带出来的毛病。便是那位南世子当真擅疑难杂症,也不见得能治好。

“阿爹。”乔言望着乔晋河。

“父亲是我与皎皎最重要的人,又怎是什么捞子的人情比得了的。”乔列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