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声点了点头,姜景旭身上有太多违和之处。
“那柳家父母的死……”乔言张了张嘴。
郗声道:“乔小姐不妨说说你的想法。”
他十五蒙荫为官,虽从未入长安,但在林州高平县中办了五年案,去岁调任为秀州通判,今年赴任。他还从未带过学生,若要算起来,乔言便是他的第一个学生。
乔言思索片刻,道:“其一,派人去禾清县找来柳夫子的兄嫂,开棺验尸,确认柳家父母的死因。问清楚当日柳家父亲为何会在那时恰好经过那条镖局经过的路段。其二,弄清楚劫镖案的匪徒是何来路,如今又在何处,他们到底和姜景旭有何干系。”
乔列看着她捋清思路后,条理清晰地说着。乌黑的眼眸中,闪烁着星子般的光芒,他目光不禁柔和下来。
郗声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只不过,并非所有经年的死因,都要开棺验尸。”
乔言一愣。
“仵作验尸,虽然有时不能完全相信,但是记载在案卷上的,基本都是可信的。”郗声说道,“仵作这一行当,多是家族一代一代传承,他们比谁都清楚,记载在案卷上的,如若出错,轻则丢了吃饭的家伙事儿,重则有牢狱之灾。所以,案卷上的,基本都是可信的。”
乔列在一旁听着,他挑了挑眉,看来这位郗通判,并非花架子。
“大人为何对外地客商开棺验尸?”乔言不解道。
郗声耐心解释道:“如明生那般病故者或是自行了断者,仵作往往不会仔细验,只会粗粗给出死因,以作销户之用。”
乔言恍然大悟,她点了点头,她执笔将这些记在她随身带的小册子上。
乔列看着她比寻常学堂上还认真的模样,不禁笑了笑了。
只是,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笑意收敛了几分。
先前去姜家接柳婧怡的女吏,带着柳婧怡来到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