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看着苍白消瘦的柳婧怡,如若,如若《大衡律》中有明确的律例规定丈夫虐待妻子的罪责,柳婧怡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疯癫这么多年,囡囡是不是也能活下来。

柳婧怡冲着郗声行了一礼,开口道:“大人,我听说,大人是因为姚大夫的死,才将那人收监。”

郗声点了点头,问道:“你可是知道什么?”

柳婧怡摇了摇头,道:“了意公子说,姚大夫是死于昨夜子时五刻到丑时三刻之间。”

“不错。”

“昨夜,姜景旭并未离开过。”柳婧怡说道,“他与我在一处,直到寅时一刻。”

“子时到丑时,人都睡死了,夫子,你怎能确定!”乔言不解地看着她。

乔列亦是一咽,这该如何解释?

郗声闻言咳了一声,严肃问道:“你可确定?”

柳婧怡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我虽恨不得立刻给他定罪,但我却不能刻意隐瞒。我亦是读着律书长大,我不希望给他定错罪行。我希望,案卷上他的罪行,都是他切实犯下的。”

郗声闻言一怔,他望向眼前女子,她虽柔弱,但筋骨挺直。

他慎重地对着柳婧怡点了点头,承诺道:“本官定会让他认下他做的那些。”

第27章 旧事

天色昏沉,整个秀州府城仿佛都被嫣红色的晚霞笼罩。

乔言与乔列走出府衙,霞光照耀再两人隽秀的脸上。

刘年已经在门外候着,他在被问过话后,便回府报信去了。之后便驱了马车与春芽在府衙外等着他家公子和大小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