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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真的没有走,就像那句玩笑话,她留了下来,好似真的要反过来养活孟淮明。

初七后期就没有向他要过生活费,少女靠打工和接摄影模特的单子做到了经济独立。

她转学,告别了那所费用高昂的私立学校。

据说她走时姿态酷的不行,清空了课桌抽屉,拖着行李箱,完全无视了旁人的窃笑和私语。

她也还穿着过膝的黑裙子,孤高的不像是落魄的离开,而像是轻盈的燕子横剪过长空。

那时,祸不单行是孟淮明绝好的代名词,他就算注意到初七沉默的体贴,也难以再分出心思去关怀她了。

而当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初七要用最好的年华为她的过错赎罪时,孟淮明也没有听见她喊一声叔,喊一声不公。

燕灰早起为初七好友的到来做着准备。

此刻他还算是游刃有余,自那夜后,他们之间似乎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孟淮明说不上来,但后续该怎么处理他已大致有了想法。

他们没有过多地去深究性别焦虑这一点,却还是需要了解基本信息,以防在交流过程中出现偏差。

这个度其实非常难把握,在《蜜糖罐》燕灰就提及了相关的话题,只是用抑郁症为例。

借主角之眼,经历了一个抑郁症患者和他朋友之间的故事。

因为言语不当,朋友二次促使对方抑郁症发作,朋友坐在医院的心理科,讲自己已经半个月没有睡好觉,觉得都是自己的责任。

但他又想不明白,明明是对方告诉他不要用看待抑郁症的态度去面对他,他也照做了,为什么到头来却这个后果。

“其实他并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