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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灰听了简直不知要用怎样的表情应对。

孟淮明还说要得空就去听他们学校的讲座,还收藏了青少年心理学的课程宣传广告。

比初七备战高考还要严峻认真。

孟淮明铁了心思要重新建立起和初七的友好叔侄关系,实际上他俩本就是和人缘浅的性子。

从来学不会挽留,也很少彼此妥协,谈不拢就干脆不谈。

加上孟淮明以往工作繁忙,初七又是极好养活的娃,以至于后来孟淮明完全不能想起来他们上一次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说话是什么时候。

那是孟淮明最不愿回想的时期。

父亲突然离世,暗恋已久的苏曜文处心积虑协助妻子家整垮了孟氏。

而他一回家,唯一的想法就是倒头睡觉,也不能和以前一样,考虑初七究竟在不在。

后来并着燕灰的死,孟初七出席他的葬礼,是在他兰亭父母家楼下搭的棚,孟淮明进不去,就在远处托初七给他多带了一个花圈,以及一捧白花,那是极为传统的丧葬方式。

彼时初七身着黑裙,并没有显出特别的悲痛,只是麻木。

孟淮明才发觉侄女换掉了高跟鞋,也是矮矮的小小的一个。

事实上初七的那些昂贵的衣服都在孟家倒塌后挂在网上变卖,留下的不过她旅行时的几套便服。

这条裙子是林均给她买的,这才没有丢掉。

孟淮明那时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竟没有意识到,初七明明可以投靠她的干爹。

凭林均对她父亲的许诺,他不会不管留着一半血脉的初七,初七还能继续过她锦衣玉食的生活,维持她那些费钱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