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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鹤仪轻轻转过他的脑袋,在嘴唇上啄了几下,也没了方才的温柔,喉咙里含含糊糊地挤出来一句:“别怕,元溪。”

元溪早就被严鹤仪弄得七荤八素、天地颠倒了,听见这话,乖巧地张开了嘴,任由他将自己从里到外吃了个干净。

约莫一刻的功夫,元溪出了一身汗,在严鹤仪身下软成一团,全身的骨头似乎都麻麻的,眸子里平日的天真也被染得湿漉漉的,迷迷离离地半睁着。

严鹤仪下床兑了一盆温水,湿了个帕子,给元溪擦着身上的痕迹,元溪一丝力气也没了,闭着眼睛老老实实地睡了过去。

看着身侧睡得正香的小祖宗,严鹤仪倒是燥热难耐,硬生生一夜未眠,不知为何,又有了当日元溪醉酒之时,在他身上放肆完便睡的感觉。

真是个小混蛋!

第二日,元溪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睁眼,想起昨天夜里那事,难为情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严鹤仪早就起来了,他听见床上的动静,端着一碗热粥坐了过来。

元溪急忙闭起眼睛装睡,然后,便被一个温热的东西亲上了额头。

严鹤仪见他还是不醒,便把粥放到他跟前,轻轻吹了吹:“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元溪咽了一下口水,咬着嘴唇睁开了眼睛。

“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元溪摇了摇头,不敢看严鹤仪的眼睛。

“起床洗漱之后再吃,还是现在吃?”

元溪不想动弹,乖乖坐起来,冲着严鹤仪张开了嘴。

两人一勺一勺地喂着,都没有再说话,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太熟。

半碗热粥下肚,元溪才恢复了往日的自然,同严鹤仪闹了一会儿,猛不丁地抛出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