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是何时心里有我的?”
对于这个问题,严鹤仪还真没仔细想过,总觉得感情顺其自然便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倒是知道怎么哄小祖宗开心,认真地道:“似乎第一次见你那一刻,便有些移不开眼了。”
坦白来讲,这话倒也没错。
犹记得初见那一日,元溪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自己湿了帕子给他清理伤口,擦到大腿上那一处之时,胸口那一颗平静了二十年的心,从那以后似乎便乱了方寸。
不不不是见色起意,只是嗯确实怎么说呢算了,听着挺像是在狡辩的。
试问,这样一个软乎乎的小团子掉进自己怀里,有哪一个人能够不动心?
不过,也不全然是因为这个,从见到元溪的第一眼,严鹤仪除了心动之外,更多的应当是心疼。
他总觉得,这个清瘦的哥儿虽然出身富贵,但却似乎没有被好好放在心里过,起先在自己面前,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虽然总是闯祸,心里却敏感极了。
找了这么多原因,严鹤仪还是搞不太清楚。
总之,喜欢一个人,似乎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吧。
他反问元溪:“你呢?”
元溪很诚实:“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不清楚,上巳节的时候知道的。”
严鹤仪:“上巳节?”
元溪又想起了那一日,被严鹤仪「辜负」的一大捧芍药花,撇了撇嘴:“当日我问过了,哥哥拒绝了我。”
严鹤仪顿时觉得冤枉极了:“问过了?我还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