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突然间,所有的解释,心疼,隐忍,都不重要了……
温暖的小木屋内,柔和的水气蒸腾而上。
行简靠在池壁上,反手抓着她的手。
明玉从后面抱住他,盈白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他瘦削的胸膛。
她曾经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面……
或许是在朝堂上,他领旨归来,俯首谢恩,而她坐在高堂上,隔着丹墀与他遥遥一望;也或许是在市井中,他骑马归来,她坐在马车上与他擦肩而过,在他走后再掀起帘子……
现在已经是奢求了,明玉闭上眼,静静偎在他肩侧。
薛行简颔首,轻轻吻她手背。
明玉抬起头,他从汤池里转过身看着她。
黑色的眼底满是愧悔,明玉一怔,他已经抬手抚上她的额头,指尖是不可抑制的轻颤,“疼吗?”
“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早就不疼了。”她甚至有些娇憨地冲他笑,他回以她一笑,却是任何人都看得出的勉强。
明玉低下头,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彼此之间顿时只剩彼此。
她看着他眼底映出的她,低声笑道:“我身体,可比你现在好,信不信?”
“信,”他同样笑着回应她,“我——”
行简眼睛蓦地睁大,她突然扣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
柔软的唇瓣仿佛最甜蜜的良药,一点一点抚平彼此之间无法相见的伤痛。
她在他怀里辗转厮/磨,呼吸一点一点深/入,彼此的呼吸早已交织一片,再难割舍。
所有的思念与希望也一点一点溶在血液里,化在温热的泉水中。
蓦地,水声乍起,还没等她反应,他已霍然将她拖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