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郑冲摸着胡须,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却又欣慰女婿的沉稳冷静,面色几番变化,最后缓缓转身。
“那小孩儿,跟先驸马少说……有八分像。”
时值冬日,天一擦黑,街上便没了行人。
弦月当空,寒风呜呜地刮在门板上。
薛行简独自穿过观槿楼后院的回廊,推开了拐角尽头房间的屋门。
屋内没有点灯,寒凉的月光落在地上,她背对他而坐,影子被拉得好长。
门从身后“咔哒”一声合上,一时间,沉默如同无形的隔阂,悄然蔓延。
他站在门边,没有上前。
而她坐在窗边,没有回头。
冰释
时间在无声中流去,明玉凝着眼前无声的黑影,忽然侧了侧脸,声音清冷:“既然来了,便坐吧。”
他依然没有说话,短暂的沉默后,终于举步上前。
他的脚步声很轻,仿若踩在雪地里,羽毛上。
他在她身后的案台前坐下。
她回过头,开门见山:“谏议母亲的遗物,还是留给谏议的妻子吧。”
他似乎笑了一下,“那殿下的玉佩是不是也该留给未来的夫婿。”
“你不想要,留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