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敏月撇着嘴翻了个白眼,不知廉耻。
北风乍起,扬起她颊畔的碎发,明玉施施然起身,朱唇微启:“不错。”
少年眼底一喜,仿若流星碎地,她对他笑了笑,随即转身,笑容瞬间淡去,面如冷月。
“翠微。”
“殿下。”
她扶着寒碧的手登上马车。
“杖毙。”
车帘瞬间落下,她如玉的面容顷刻被隐去,薛行简本能的去看那个少年,他连半点声音都未再发出,几乎她话音落地的一刻便被人眼疾手快的捂住嘴拖了下去。
秦五依旧面不改色的扬鞭,马车转瞬绝尘而去。
郑冲躬身相送,腰却比她来时弯的更低。
马车远去,郑冲缓缓起身,初时被酒意涨红的脸已经虚白一片,郑敏月见他起身立刻上前搀住他的胳膊:“爹,那个——”
他神色一厉,敏月瞬间收声,他也不推开她,照样就着她的手回到府中。
郑夫人看了委屈得憋着嘴的女儿一眼,一边扶过郑冲另一边,一边示意大丫鬟挥退众人,“你也别怪月儿,连我也看的心惊肉跳的,殿……那位,似乎也许久不曾这样大开杀戒了……”
郑冲一视同仁,同样瞪她一眼,“妇人之见!”
他摆开郑敏月的手,拈了拈花白的胡子,仿佛突然找回底气般,冷笑道:“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敢在我门前搬弄是非……”他又冷冷的扫视几位晚辈一眼,“别以为殿下是善于的,那是你没碰到她的逆鳞,否则就跟那小孩一个下场!”
郑敏月抖了抖,连带郑民也变了脸色。
薛行简依旧不动声色:“岳丈大人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