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破体而出,罩在周围一行人身上便仿佛有万钧之力。

原本围堵上来的高阶修士被迫退后一步,唇角溢出一口内血。

“祁辞染,你莫非要与天下人为敌吗?”

“尔等若要动我徒儿,便都是本尊的敌人。”

他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只可惜,季君竹早已在他清冽冷香的怀中,晕了过去。

晕倒前,她忽然想说,自己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渣的女人。

情爱不能动。

她快穿一百个世界,也未动男二分毫,却在记忆残缺的重生中,把持不住要了他。

而今……

她不愧天下人,愧对一个祁琰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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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殿。

季君竹撑着胳膊,看向天空。

“主人,您设下的防护罩还有六日即将被破开。若是防护罩破开 ,以那群筑基期修士的能力只怕抵挡不住兽潮……”

“嗯。再等等。”

季君竹躺在梧桐树干上,抬头看向逐渐灰暗的天空。

梦泽挺着肥硕的身子探头道:“季主,您待在我这树上干什么啊?若是一会儿仙君回来,看见您在树干上吹冷风,少不得又是一阵训斥。”

“梦泽,你说你家主人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呢?”

季君竹歪着头,看向肥头肥脑的青鸟。

她回来了四日,每日被照顾的很好。

醒来的那天,祁琰昱亲手为她做了顿膳食,季君竹路过灶房,发现他对着油烟,面无表情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