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以为他在伤心,后来偷偷摸摸站在门外,才发现,油烟的气息令他眼泪不止。

这人他原来闻不得油烟啊。

--

第二日,她身上的外伤已经好全。

夜晚更深露重。

他手持着书卷,迟迟不走。

季君竹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后来她露出个脑袋,赶客道:“师尊,徒儿要就寝了。”

他睁着双如墨的眼睛,看她。

如玉的侧脸在烛光下,渲染了层浅粉。

他攥紧书卷,光洁的额头拢成一座山丘。

放下书卷,羞耻道:“嗯,”

话落,剥开衣衫,上了她的塌上。

季君竹闭着眼,心底徒然涌上说不出来的难受。

感受着他生涩的靠近,拒绝的话就像一根刺一样。

这一夜,无事发生,同床的两人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规矩的连一片衣角也未曾碰触。

第三日,她终于好齐全了。

她发现他被掌门一道符箓叫走。

季君竹长长的出了口气,她甚至恶劣的想,只要他为了师门,交出天下人讨伐的她。

她就能头也不回,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对他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