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排队的人有些多,红萧看了眼,道:“小姐,你在马车上,我去买。”

“好。”她将手揣进暖融融的袖子中,眯眼笑道。

但在等待时,有人经过,低声窃语:“江大公子为了娶林小姐,都拒了好多家的议亲,尤其是云家,只听说那云三小姐昨日差点跳河了。”

“这几日要哭晕的何止云三小姐,我可悄悄和你说,就连安平公主都要哭瞎眼了。”

“嘿,你从何处得知公主消息的?”

“还不说听人说的,也是昨日,有人瞧见安平公主堵了江大公子下朝回府的路,哭得那叫一个惨烈。”

“你这听着也忒假,一国公主能做这样的事,也太掉身价了。”

“你爱信不信,我也是听说来的。”

人走远,话也听不太清。

林良善缩在雪白毛绒的领子里,咬着唇,眼眶微红,鼻子发酸。

自卑又开始冒出来。

她一直都知晓自己配不上江咏思。他那样的身世,那样的才华容貌,脾性品格也是梁京城公子中顶好的。

许多女子想嫁予他,而她也是其中一个,甚至比不得她们,或是身世,或是才艺,亦还是相貌。

她不过是借着与他相识早,趁机缠着他,求得他对她的上心,讨得他的欢喜。哪怕他时不时地露出厌烦的神情,她也当做没瞧见,还笑嘻嘻地,厚脸皮凑上去。

世人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可到了她这处,好似变得很艰难,那曾纱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竟比铜墙铁壁还厚,让她硬生生地去磨。磨啊磨,磨地睡过去,再醒过来,纱破了。

尽管奇怪,终归是破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