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暄翮更是看起来一个趔趄,差点站立不稳,摔倒激流中,好在她顺势坐在竹筏上,双手紧紧抓住筏尾。终于来到鬼门处,明显感觉到底下水流愈来愈湍急,暗礁顿现,小小的竹筏几乎再也不能前进,在急流中开始打起了转。浊浪不停扑打过来,撑着筏子的董肆钦几欲支撑不住,和莫暄翮两人身上的衣衫都被打湿了,
听得扮作农妇的莫暄翮开始抽泣起来,“我说当家的,你干嘛非得从这过呀,咱回娘家投奔可以选其他路,就算绕得远点,也总比过这鬼门把命丢了强啊!你就仗着你胆大,可你没听过有多少人都过不去这里吗,你究竟怎么想的啊,是不是想害死我呀!我的天哪!”
她一边数落着董肆钦,一边装着害怕,但又不忘贼眼乎乎地瞅着前面动静,但却没看见什么山精出现。
“你就别叨叨哪,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嘛,咱们穷,没那么多盘缠,要是绕路那可远着去了。还怕丢啥命呀,要活反正咱俩公婆一块儿活,要死也做一双。”
见董肆钦一边说话,一边撑桨的凄惨模样,莫暄翮也只能装模作样、互相演戏,支撑着往前。他俩坐的那简易的竹筏子,还咋都没给风浪打翻。
整个三门,长约有九十丈,两人在激流中行进得非常慢,两岸山石巍峨耸立,又有雾气隐现,据说因山精鬼怪这些年的侵扰,方圆十里已无人烟。就在莫暄翮心里嘀咕着这些山精是不是不会出现了,突然又一个浪打来,力道很大,似乎要直接侵吞掉竹筏,将两人掀进河中。
莫暄翮死死扑在竹筏上,抓紧边缘不放手,董肆钦更是用尽力气撑着筏子,与激浪搏斗。此时,四周突然起了大雾,整个峡谷的两岸也都看不见,只有狼狈不堪的两人,连周围的水流都成了黑色。
“当家的,我们是不是遇上妖怪了!”莫暄翮又哭叫起来,她话音刚落,便听得耳畔想起了“咯咯咯”的怪笑声,引得董肆钦厉声喝道,“谁?”
害怕的莫暄翮靠近了竹筏中间的董肆钦,两人挨在一起,莫暄翮还不忘将包袱死死抓在怀中。董肆钦问了好多遍,都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怪笑声此起彼伏,听得人心中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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