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还未答话,那老鸨的姘头已经冲了出来,低头哈腰:“哎呀,这是秦百鹤,秦公子呀!”
老鸨顺势而上:“哎哟,是秦公子呀。好久不见了。”压根就没见过。
瑾瑜心里白了一眼,面带笑容道:“不知柳姑娘可有空?”
老鸨正想接话,那姘头已经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想是转述了早上这秦公子如何阔绰。老鸨立即眉开眼笑,道:“我们柳姑娘可不是那么轻易便可见到的。”
瑾瑜掂了掂手里一个小钱袋,道:“那可就麻烦了,我今儿可就只想见见柳姑娘。”
那老鸨一看,那钱袋里少说也得二十几两,眼睛发直,立即道:“诶,秦公子误会啦。我们柳姑娘为了秦公子,特地将卫大官人推掉了,正等着您呢。”
瑾瑜便将那钱袋往老鸨手里一丢,道:“带路吧。”
那姘头立即领着路道:“公子请。”
老鸨则一边数钱,一边道:“如湮今晚住局。”便是指瑾瑜可以在柳如湮的房里待至天明。不过瑾瑜并不知他们青楼里的行话,也不在乎。
七拐八拐的,那姘头带着瑾瑜到了后厢一间二楼的屋子,屋子敞亮,装饰秀气,想这柳如湮虽然已经不是头牌,但还是这如月楼数一数二的姑娘。屋里芳香馥郁,过于浓烈,瑾瑜不禁皱了皱眉。
屋子朝南的窗下一个坐榻,榻上一张食台,台上无不是些茶酒点心。屋子的西侧摆着几把琴,有瑶琴,有月琴,东侧则是一张大的书案,上面摆着笔墨纸砚。想来这柳如湮也是多才多艺。
瑾瑜径直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唰唰唰的几声,只觉一个身影已经飘到了屋顶。瑾瑜心知,宁卓北已经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