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呢?龙思索着。
无聊。
这无聊下有许多想法和情绪,但因为他保证不放纵它们流淌,于是它们压抑在无聊下面。无聊,无聊,原因就是无聊。他盯着手里的那把□□,就这样做出了决定。
“难过而失望。期待而好奇。”帕雷萨说,“你想看看我怎么做。”
“我也许有期待,”赫莫斯说,“但我不希望这变成一种控制。我希望你能自由地——”
“这就是让我感觉最糟的地方,”帕雷萨说,“我所做的所有凭我自己好恶的决定,都让你难过又失望。”
赫莫斯的手搭上他的肩膀。
“你把自己看得太坏了。”他说。
“这是事实,”帕雷萨说,“你不必在这方面安慰我。”但他抬起手,摸着肩膀上的那只手上。他一边享受着他的安慰,一边又想到上个夜晚他所看到的那副伤痕累累的躯体。他太久没认真看过他了。
他侧头,看着伫立在他身边的赫莫斯,龙躲在它一层层伪装之下,像人类一样温暖鲜活的面容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褐色的眼睛担忧地注视他。
它真好。
“所以我要创造出另一种事实,”帕雷萨说,“我要让你知道,我不是只会给你带来难过和失望。”
“你真的要走?”叶莲娜问。
帕雷萨把他写的那沓备忘录放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