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对你来说,工作比约会有意思。”他听见赫莫斯说。这话没错,事实如此,但如果另一个事实是赫莫斯其实并不高兴这种现状,帕雷萨就没那么心安理得了。
“只有我自己一个人高兴的话,我就不觉得有意思了。”帕雷萨说。
“你还是觉得很有意思,”赫莫斯说,“你只是事后会稍稍有点担心……但你知道,不,我向你保证,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然后龙立刻想到会得到什么样的反驳:你的保证没有意义,你曾不止一次失去控制,落空你那些“保证”。
但是帕雷萨没这么反驳他。帕雷萨叹了口气。
“我感觉很糟,”他对赫莫斯说,在龙露出被打击的表情前,立刻又补充道,“并不是你让我感觉很糟……你瞧,我曾经向你保证过,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
“你已经——”
“我已经,我已经,哈哈……请别和我提那些鸡毛蒜皮的我已经……”他快步走向河岸,倚着栏杆,看水波上闪闪的灯影。大都市,繁荣而辉煌,每一个角落都能找到一场利欲斗争的漩涡,商业的赌桌张开贪婪的嘴,欢迎每一个握有资产的人加入游戏。
现在,过去,“你已经”了什么?是啊,你终于让自己把目光从权欲的战场上移开了,结果,你一步步挪着自己的位置,最终出现在利欲的战场上了。
“我这些年来的表现令你难过而失望。”他对龙说。
“不——”赫莫斯立刻说。
“不然你为什么要做这一切——”他继续说,“你要生一个纪念品,生它意味着你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专注和投入,令你忘记对我的失望和难过。然后你还选择不告诉我,夺走我阻止你这样做的机会——”
“我没有,”赫莫斯说,“我当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