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心中松了口气,他之所以藏着,就是怕有人嫌弃。
他自出生便有那个胎记,长得和一般胎记不一样,又长在男儿身上,甚是怪异,如今众人甚信神灵,父母担心那花纹不详,便从小将他送进了千岳山。
掌门也已经如同他的再生父母,如今他成了大弟子,可他还不愿把花纹示人,轻易暴露空中。
掌门师父给他出了个主意,他便拿着个东西遮盖,没想到被辛沅揭开了。
本以为会出现像自己裸漏在空气中的感觉,结果遮纱移除,他除了不适外,居然还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好看吗?好看就好了,其实他也觉得好看。
凌白的视线转到辛沅的额间,他的那朵和她一模一样。
见他看向自己的额际,辛沅摸了摸自己的花纹,眉眼笑得灿烂,不假思索地道,“师兄,我说我俩天生一对,你信吗?”
凌白看着那花纹,眸色渐深,眼里看不清喜怒。
也许他真是她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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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岳山修道之地,但也总有那么几个角落藏着污污垢垢,辛沅接到小石子传达的消息时,她才知道,千岳山的后山还有一处风景极好的隐蔽处。
辛沅到的时候,就看见莫渝站在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那人浑身上下皆着黑色,除了白皙的皮肤,嘴唇,指甲都已泛黑,辛沅远远瞧着,直直感叹,这人黑化又严重了。
莫渝等了辛沅片刻,便看见身着浅白的少女摇晃着腰间的流苏佩带,盈盈地向他走来,明眸皓齿,身姿妩媚,即使已经是个老妖怪,也依旧是个少女模样。
莫渝将手中的器皿紧紧握住,抬起脚走出一步,他看着渐渐走近的辛沅,问道,“找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