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尘手里托着东西,将药膏与她的伤口接触,动作娴熟地缠上纱布。清凉的软玉蔓草从伤口渗透,有种打通任督二脉的肆意舒爽。
洛未谙能感觉到,血液在接触到软玉蔓草的那一刻,便像学生见了老师,停止了捣蛋的速度。
而赢尘就在此时,吐了两个字:“无妨。”
“你是无妨我差点拆了你的神殿?还是无妨我伤了你的红颜知己?”
寡言可真不是个好习惯,叫她好生一番参透。
他抬起头来看她,答非所问:“白华不是我的红颜知己。”
说完他慢条斯理地起身,唤来手下打水,准备换洗就寝。
洛未谙看了看包扎妥帖的手掌,又瞅了瞅赢尘的背影,只觉得和高岭之花的思想境界不同,简直鸡同鸭讲。
……
等两人洗漱完,洛未谙在处理伤口的床榻上躺了多时,是万分不想挪动位置。
一是因为落安的身体素质太差,打了一架竟然累了,确实不及她以前的十分之一;而是为了避免和赢尘同床异梦的尴尬。
赢尘躺在对面的床沿处,带着洗净后的清闲与沉静,微阖双目,一派清冷的气质。
洛未谙装为挺尸,躺着硬生生不动。
她想着,既然赢尘也不算喜欢她,她主动要求不同床,他应该欣喜才对。却不想,不到片刻,他淡淡的声音从床榻处传来:“你躺这么远,是要我来抱你?”
洛未谙撑着太阳穴的手臂一滑,差点磕到她那聪明的脑袋。